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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宿醉中醒来,头痛欲裂。你还穿着昨晚的衣服,袜子一只在脚上,另一只失踪了。衬衫和裤子,全都被汗湿透。
罪魁祸首是堆了一地的酒瓶,但为什么灌下它们你毫无印象,你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——也许,这就是你想要的。
客厅没开灯,窗户也没透进一丝光。只有电视闪烁着,滚动着新闻:“以下是通报…小野富子,高桥凛,高桥薰,中岛由纪…”
你去厕所洗了手,关掉浴室的花洒。卧室的门锁着,你用力拽门把手,没用。你去储藏室拿了咖啡,在厨房等它冲好。
叩叩叩,你听到。
你打开门,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,他向你出示警察手账:秋谷稻近,来自东京千代田区地方署。
你不记得招惹过条子,但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慌乱。也许所有人都会这样。
「您好。关于外星人事件,我有些事想询问。」
秋谷问你是否在附近看到过。你说没有。
他说,「这样啊。还有件事想问,您见过照片上的女孩么?」
你接过他递的照片。上面短发的少女在笑着。
「她叫。」秋谷说。
你问秋谷为什么找你。
「这栋公寓的住户我都问了,这是最后一家了。」他看了眼门牌上的姓氏,「呃…先生,对吧?」
你说你什么也没干,也没看见可疑的东西,要他回去。
「这可不行。请让我进去,失礼了。」他在玄关脱下鞋子,走进来。
你问他是否有搜查令。他说没有。
你说会向当局投诉,他说随你。
他到处转了一圈,停在卧室前。他用力拽门把手,没用。
「能钥匙吗?不然我只好开它了。」
Taka…hashi。你反复咀嚼着这个姓氏,它使你想起了另一座。
你当时站在它的边缘。狂风呼啸。
是偶然路过的把你拖了回来。
那是几十英尺的高空中。但是,她愿意为了你翻过护栏,一寸寸地向你挪步,直到抓住你的衣袖。
「又见面了。又想着去死了吗?交通道路局会很头痛吧,毕竟从这摔下去的话,血很难从柏油马路上清理掉嘛。」
你把你迫切想做的告诉了她。而她没有惊讶,而是一如既往带着笑意回答:
「嗯,我也有兴趣喔。来做吧。」
从那之后大概两个月间,你们一直在做那件事。窗帘拉死,房间里夜夜传出苦闷的声音,每天都累到下不来床。
「做这种事,高兴吗?」但是,忍野扇却不像你那样高兴。她一直在笑着,但感觉不到她的开心。
你问她,为什么要奉陪自己。
「因为我以前自杀过。虽然现在意识到了这是多么愚蠢的事,但是,对人体产生了兴趣。既然伤害自己来满足它是错误的,那选择另外一种方式也无可厚非吧?」
你感到很不甘心。总觉得她是在安慰你,时至今日,依然在单方面拯救着你。明明,想让她也乐在其中的。
「继续吧?反正只是而已,进行多久我都无所谓喔。」她洗了手,又笑着把你带进了浴室。
那时你已经是个流浪汉,无家可归。你跟着扇回了她家,然后一直住着。没有搬出去的印象。
你背上出了冷汗。
这里是忍野扇的家。既然如此,为什么她不在这里。
不,那外面的门牌上写的应该是忍野。
为什么这个知道你姓什么?
你怀疑起他的身份,要求再看一眼秋谷的警察手账。
「怎么了?」秋谷眨眨眼,「今天你给人的感觉很古怪,像第一次见我似的。」
像第一次?
「我以前来过。您不记得了?」
你愣住了。失控感让你的喉头止不住地吞咽。你当时说过什么?不记得的话,连都撒不圆。
「对了,那时您好像说过。钥匙都放在。」
想到这里,你的不安达到了顶点。你开始指责秋谷,说他在撒谎。
「我说的是实话,毕竟,上次来的时候,我留了一点东西在这里。」他愉快地抖动着小胡子,看着你慌张的模样,「就在您的卧室里。」
嘎吱,那扇怎么转门把也打不开的门,自己敞开了。
秋谷在里面。他被割了喉的尸体,倒在衣柜前,周围满是争斗的痕迹。
「找到了,我的身体。」你身边的秋谷眼口鼻中流出鲜血。
你再次掏出折叠刀,切了他的动脉,但这一次什么也没切到。
END-6 厉鬼
你和秋谷去了储藏室,寻找能打开门的工具。从没用过的,酒器。一大堆蒙尘的五金工具,扳手,锯子,钳子。胶带,绳子和刷墙用的漆。各种女用包挂在架子上,还有个黑色的。
全是破烂。
他毫不客气地翻找着抽屉。你警告他不要乱碰。
「现在该被警告的人是你,先生。你身上有某些重大的嫌疑,而我是来弄清这事的。」
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,又响起哗啦哗啦的翻找声。你的余光瞄向门后立着的。
你问秋谷要不要喝咖啡或茶。他似乎把这视作你愿意合作的信号,欣然同意了,说要喝茶。
你让他去客厅里等,自己去厨房泡茶。
印象中,也给扇泡过茶。同样的厨房,同样的茶具。
「嗯,好香~茶我也会泡,但为什么没那么香呢?」
窗户没有钉死,阳光洒进来。你解释和茶叶先放后放的区别,而她只是挽住你的。
「可惜,很快就喝不到你泡的茶了。」
她是什么意思。目眩,耳鸣起来。
浴室的水很烫。你拿着花洒,另一只手仔细拧着旋钮,但它就是忽冷忽热。
「喂,调成温水有这么难吗?」扇向你泼水。你解释,但她不听。
最后你放弃了,因为对浴缸里的人差别不大。那是个全身赤裸的。
为什么,会突然想起这幅景象。
「高桥先生?」客厅传来呼唤。你端着冷掉的茶回去。
对扇来说,或许你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的关系吧。
但对你来说不同。你是第一次遇见能分享爱好的对象。
那原本只是在的压力下一时冲动的善后,是扭曲无比的事情;但有扇在身边笑着鼓励你,帮助你,你渐渐感觉那变成了正当的。
你也不确定外界是怎么评价你们的。
「交往对象?嗯,忍野似乎是有一个。」秋谷喝了一口茶,「听说交往后了不少。」
那女人是谁?你绞尽脑汁地回想着,终于想起来。
那是你的,高桥薰。也许吧,至少脸长得像她。
「怎么了?你好像很动摇的样子。」秋谷接过茶,吹了吹。
你支吾搪塞过去。
你打开那个手提袋。在一众小巧的女士包中,只有它显得庞大,笨重,格格不入。
就放在里面,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东西。
你的记忆模模糊糊地复苏。那天在上,你也给忍野扇打开这个手提袋看过。
当时里面呢。
你对秋谷说,你找到了钥匙。
「太好了,走吧。」
你们打开了卧室的门。里面什么也没有。
这也是理所当然的——既然你如此坦荡地把钥匙拿出来,里面当然不会有任何痕迹。
「嗯。打扰到你真是抱歉。」秋谷拉低帽檐,但语气中没有甘心的意思,你清楚这不是他想看的,「我还会再来的。」
当然,你说,随时欢迎。
END-8 空屋
你抡起撬棍,敲了秋谷的头。他应声而倒。血迹蔓延开来。
从储藏室拿出塑料布,将秋谷的尸体包起来。然后肆意地殴打,直到他变成一滩肉泥。
你到楼下开上车,驶向那个湖畔。你将塑料袋绑上重物,扔进湖里。
忍野扇在一旁看着你。她在笑着。
「这可不行啊。你又杀人了。你看新闻了吗?马上——你就要被抓到了喔。」
她向你递出手,「跟我一起逃走吧。」
你伸手和她相握。然后,你独自一人回到车上,发动了引擎。
END-5 反杀
踹。听到这个字,你又头痛起来。你听到过去的声音,你想起你那段不幸的生活,每次你都逃进卧室里,锁上门。
「我数三下,从里面滚出来。不然我就了!」
然后,妻子就会开始倒数。而你只能像热锅的蚂蚁一样,绝望地能用来抵抗的东西。
你想起来了。你曾有过一段婚姻。那时住的房子比这里大很多,直到你为止。
你们有个女儿,你不记得她的脸了,只记得她每天回家穿着一身高中校服。跟忍野扇穿的校服是一个。
去年你丢了销售部的工作。大家都说不是你的问题,背地里又说你活该。
你离了婚,女儿没跟你。也许这就是为什么,你缩在黑暗、狭窄的单人公寓里,宿醉。
某天,你独自开车去湖边。你强烈地想把什么扔进湖里,也许是流言蜚语,也许是苦涩的回忆,又或者,对,是你自己。
在那里,你第一次遇见了。
她把浑身是水的你拖上岸。
「不行啊,叔叔。居然想死在这么美丽的地方。以后来约会的小情侣都要和你的为伴,这怎么行!」
说这话时,她用袖套遮着嘴,双眼愉快地上弯。轻快地笑着。
不知为何讨厌不起来。和公司里暗中笑你的人不同,她不懂你那个世界的游戏规则,就像的来客。
虽只是朦胧的印象,你觉得自己见过尸体。
白花花的肢体,殷红的血在流淌。黑色的衣服掉在一边,上面有三个领结。而你不断向后退去,心脏怦怦跳个不停,血液冲上头顶。
还吗?还是?话说回来,那到底是…
还活着,你不知为何如此认为。因为没有理由会死。
支撑着生命活动的重要器官,手脚上一个也没有,既然如此,只是被砍下了手脚而已,怎么可能会死?
「果然,人还是更加美丽…」
果然,那样子还是死了吧。如果还活着,不可能不动的。一定会挣扎,呼救,求饶。
你的心中仿佛沉了艘船一样悲伤,但是,又有不可思议的满足感。
死去,静止的东西最美丽。
「果然,忍野扇已经吧?」冷不丁的,秋谷这样问你。
你把这条线索告诉了秋谷。
「是的,您女儿和忍野都上九高(指千代田区立九段高等学校),制服一样。」他喃喃,「黑色的…有三个领结的那种。」
你不安起来,这一定不是个偶然。
「和您担心的一样,您女儿也失踪了。这是一起连续。」秋谷继续转门把,「但她刚刚被了,而忍野还没有。」
你的情绪在短短几秒内大幅起伏。你连忙追问,你女儿她没事吧。
「您,真的不知道吗?」秋谷用那双忧伤的眼睛看着你,「难道您没看吗?」
新闻。电视里的新闻。
「昨夜七点,警方在千代田区的一栋复式里找到了大量女性的。以下是通报…小野富子,高桥凛,高桥薰,中岛由纪…」
你定睛看清那住宅的地址。那曾经是。
你花了几十分钟才让情绪平复下来,期间,秋谷一直在旁边安慰你,还给你端来了早上的。
你问秋谷,为什么来找自己不是问女儿的事,而是问忍野扇。
而他的回答依旧,忧伤依旧,「您真的不知道吗?」
你冲上去踹卧室门。哐哐哐哐,哐哐哐哐。就像妻子把你揪出来一样。
秋谷眼睛睁圆了。
门里面——有你上吊的尸体。如果妻子踹开门,看到这副景象,她那惊慌的神情将有多么令人快意——你不止一次如此想象。
但你真的扛不住是在离婚之后。她再也没机会看见了。
「为什么…门会自己打开呢?」秋谷喃喃自语,拉低了礼帽;他看了看四周,「虽然想象与失踪者聊天是我的办案习惯,但看来,把这屋子里的什么给招来了啊…」
他双手合十,出去买线香。给他开门的管理员一脸不安。在你拧断的脖子上面,绳子吱嘎作响。
END-1 上吊
你问秋谷外星人是怎么回事。
「起初有人看到飞碟在这附近降落。然后不断有人报警,说是目击到了外星人。」
这种可疑的报警,也能相信吗?你问道。
「唉,因为,这附近发生了连续。警察只好管上一管。」
你打断了他的话,问“好巧不巧”这个词是什么意思。
秋谷耐心地解释,「说好巧是因为很巧合。说不巧则是因为很,为什么偏偏这么凑巧——而且失踪的都是女性,包括在内。」
你表示实在难以理解同时用肯定和否定表达同一个意思的句式。
「这是很基础的语言。」
你问秋谷“吊诡”是什么意思。
「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。」他拿出一个仪器,对你闪了一下,然后快速记录起数据,「为什么,您会不断对这种国中生水平的语文感到困惑呢,高桥先生?」
高桥?那是谁?是指你吗?
是的,你还记得你姓高桥。你结过婚,你有一个女儿。你就是。
「别回忆那些虚假的过去了。倒也不是假的,但它们不属于你,而属于这副身体。」
他指了指你,下一个瞬间,他将你击倒在地。
「你确实隐藏的很好。你的脾下器官,似乎能让事实按你的想法发展吧?所以我才谎称收到大量外星人目击报告,结果,你确实表现得越来越像外星人。」
他将闪着红光的金属棒贴近你的三只复眼。你蠕动着触手,鸣叫着。
「因为你心里知道,这里的外星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你。」
END-7 伪人
你问秋谷,忍野扇怎么了。
「她从几天前就没去学校。也联系不上她的。」老警察说,「而且,这附近发生了多起,现在我们正一并侦办。」
你问秋谷,联系了哪些忍野家的人。
「她。虽然在学校登记簿上写着名字,但进路商谈一次也没去过。听学校说,还有个,也没找到。」
你的头阵阵刺痛。这些名词,你都感到熟悉。
你问起忍野扇恋人的事情。
「目前我们最怀疑的就是这个人。身份不明,只听说和他交往后,忍野变得很。男学生里有不少的人,但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。」
你问,交往后变开朗了?这是真的吗?
「嗯。听说以前她是个有点奇怪的孩子,虽然爱笑,却让人感受不到开心。」秋谷耸耸肩,「甚至有过未遂的自杀。但现在完全没这种事了。」
你敲了敲卧室的门,说:听到了吗,别人是这样说的喔。
「烦死了!」屋里传出一声呵斥。
门被打开了。只穿睡衣的扇现身,她还发着烧,没请假就翘了课。
「怎么了?这位老人是谁?」
「喔喔…这真是失礼了。」秋谷捏着礼帽退了一步,「因为谁都联系不上您,校方认为您失踪了…看来是失踪在爱河里了啊。」
他对你挤挤眼,然后告辞了。
END-2 日常
你问起失踪事件的详细情况。
「都发生在这一带,受害者大多是十五六岁的女高生,也有白领女性。」秋谷说,「搜查本部已经建立,把这一系列事件当作绑架事件考虑。但是,我个人有些不同的见解。」
你问他,他的见解是什么?
「受害者乍一看都很相似,但这些相似点仅限于警方公开了的情报而已。其中会不会有模仿犯做下的事件呢…我是这样想的。」
你紧张起来,问秋谷为什么这样想。
「很简单。就拿忍野扇来说吧。其他所有受害者都是单身女性——只有她有个。」
「从犯人的心理来考虑,无论他认为单身女性更容易落单,还是追求某种心理上的纯洁性——突然在最新的案件里打破这个惯例,很不自然吧?」
如果是激情犯罪的话,未必会注意这些。只要外貌符合就够了。你这样说。
「很难想象是激情犯罪。因为犯行如此之多,目击报告却完全没有。而且也很难想象是单独作案。如果真的是连续绑架事件,凶手至少有吧。」
你不安地问起,扇居然有男朋友?
「怎么了?您似乎很动摇呐。」秋谷瞥了你一眼,「根据调查,她曾在这里跟您同居过很长一段时间吧?但考虑到你们的年龄差,实在很难想象是情侣。」
你想起来了。
「抱歉,这种事我已经做厌了。我想和他认真交往,所以请你搬出去吧。」
那天,扇是这么对你说的。你了——但下来想想,这种事是注定的。
你生起气来,要秋谷别对你和扇的关系说三道四。没错。你和她之间共享的,绝不是区区的男女关系能相比的。
「嘛嘛,别冲动。冲动是啊,高桥先生。」秋谷摆出和解的手势。
没错,你和忍野扇的秘密。你们共同的。眼前这个男人,绝对没可能知道。
「该说说了吧?」秋谷放下茶杯,抬眼看着你,「你和忍野扇,那异乎常人的羁绊。」
你愣住了。你当然不知道,撰写这份报告书的,秋谷的同事——已经把你调查的很清楚。
从你拒捕逃走之后,已经过去四十个小时了。警方依然没找到你的踪迹。
媒体对于你会去哪里众说纷纭,有人说你会向警视厅寻仇。但秋谷先生本来就奋战在逮捕你的第一线,至于我,你更是无从知晓。
我是安全的。所以这个凌晨四点的警视厅办公室里,即使只有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怕的。写完手上的报告,就去吃关东煮吧。
像你和忍野扇这种猎奇犯罪者,必定会受到天罚。
所以,我没什么好怕的,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也一定是我的错觉。
你没理由知道我的存在。
END-0 警视厅分尸事件
「不过,差不多该让我看看了?」秋谷不知第几次踱步到卧室门口,敲了敲那扇打不开的门,「你应该明白吧?」
是的。被怀疑到这个地步,你应该已经逃不掉了吧。
你从口袋掏出钥匙,插入门中,转动。
卧室门开了。苍蝇轰鸣。忍野扇的尸体横在床上,脖子上的红印已经变成黑斑。已经腐烂的没有半点生前美丽的样子了。
是你干的。但你更愿相信那个瞬间的你不是自己,而是魔鬼,是外星人…随便是什么。你的选择是酗酒。
「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。」秋谷给你戴上手铐。
END-3 逮捕
你冷静下来。你感到喉咙。
无论秋谷说什么,你和扇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动摇。无论是美好的部分,还是遗憾的部分。
那天也是这样。
你迅速冷静下来,目送她在大雨中撑着伞离开。那一去她就没再回来,没有续租的公寓转租给了你。
「我什么也没做。」你说,「除了灌自己一肚子之外。」
「是吗?」秋谷笑了笑,「很快就会。」
那天秋谷看了你空无一物的卧室后,就悻悻地回去了。
你习惯了过一个人的生活,也不再酗酒。
某天你在拥挤的电车站台再次碰到了忍野扇,她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学生。
电车呼啸而来。你挤过人群,穿过安全黄线,走向闪着车灯的黑暗轨道,你跳了下去。
你被一只手用力拽了回来。
忍野扇低头,轻快地笑着,「又想去死吗,大叔?这可不行啊,会给铁路局添麻烦的。」
所以说,就是这种地方,你想着。
END-9 重逢
你问他警视厅为什么把这当作连续绑架事件。
「受害者之间很相似,时间也集中在最近两个月,这样考虑最自然。」
秋谷摩挲着胡子,「现在搜查本部有两个猜想,首先犯人不止一个人,应该有。其次,并不是激情犯罪,而是为了进行的诱拐和谋杀。」
你问秋谷为什么觉得有共犯。
「因为受害者全是女性。根据统计学,这种案件几乎全是男人犯下的,然而,犯人似乎能自由出入更衣室等女性限定的场所。」
「所以我们认为有一个男性主犯,和一个女性的从犯,两人之间很可能同居,或是情侣关系。」
你沉默了。
「果然,忍野扇已经吧?」冷不丁的,秋谷这样问你,「没理由只让她一个躲起来。你把她也杀了,对吧。」
不对,扇她没死!你大声争辩。她还活得好好的。你指向那扇卧室的门,说,她只是发烧了没去学校,只要你出声招呼,她就会回应的。
「承认现实吧。实际上,今天我过来拜访是因为——」秋谷甩给你几张照片,白色的肢体,「发现了她的手和脚啊。」
你发疯似的掏出钥匙,冲进房间。
忍野扇没有四肢的胴体,美丽地伫立在房间中央。她闭着眼睛,一动也不动。静止的事物最为美丽。
你看,她还活着吧?你说,她在向你微笑呢,就像无数次救下轻生的你时那样。
「起初你们是共犯。后来,你忍不住向她出手了吧。」秋谷面无表情地说,「从你最初向夫人和女儿下手来看,对心爱之人出手是你的癖好。代价就是快乐伴随着巨大的痛苦,所以你才会酗酒吧。你已经要疯了,或是已经疯了。」
不对。不对。扇还活着,我还没下手,还没有呢——你喃喃自语着,戴上了手铐。
END-4 人棍
你问秋谷,为什么觉得是兴趣犯罪。
「被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性。出于某种利益或情绪的动机,几乎立刻就被排除了。而且…」秋谷看着你的眼睛,「十几岁的女高中生,果然有虐杀的价值吧?」
你不安地问,为什么要提到虐杀,现在只是失踪而已吧。
「情报还没向媒体公布,实际上发现了手脚。被扔的到处都是。躯体则一具没有。从概率上来说,躯体比手脚容易发现的多吧?所以最合理的推测是,唯独躯体犯人没有扔掉。」
你说,真让人毛骨悚然。
「话说回来,您觉得如何?」秋谷说,你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,他连眼角的皱纹都在笑着,问你,「十几岁的女高中生啊。你觉得的好?还是的好?」
「果然,您觉得活着的。」
头脑充血,耳膜轰鸣。为什么,秋谷在和你讨论这种问题。刚才喝的茶里,难道加了什么…
不对,也可能是宿醉未醒。
「但是,被发现的您的夫人和女儿,还有其他受害者全都死了。」老刑警遗憾地双手交叉,「没有专业的医疗设施,人失去四肢是活不下去的。」
他在说什么?啊,是了,薰和凛已经死了…你想起来了。
「就是因为想让她们活着,结果一直死去,你才会持续作案吧。结果,比期待死亡的犯罪更加恶劣。」
「差不多让我看看吧。忍野扇的。」
你掏出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。
忍野扇美丽的胴体伫立在房间中央。没有四肢,而是插在一根杆上。就像美容店的模特那样。
「果然死了吗…」秋谷揉着眉头叹息,「没能更早地救下你,抱歉,忍野小姐。」
「没有这回事,刑警先生。」扇睁开眼睛。你们的对话,她隔着门都听到了,「如你所见,我现在健康地活着哟。」
「哦,真的吗!没了四肢也能活下来,像这样开口说话,真是奇迹!」秋谷惊叹着。
「嗯哼。还有更惊人的呢。」扇唱了一首歌。你给她打着拍子,而秋谷听完也鼓起掌来。
「唱的真棒。忍野小姐很有活力呢。」秋谷向你深深鞠了一躬,「真是万分抱歉,我误会了!」
你接受了秋谷的道歉,送了他一盒羊羹,让他回去了。
END-10 谢罪